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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時常覺得,我是世界上最不被了解的人。
16歲時,我寫下遺書,想讓靈魂逃離被束縛著的身體。
也許我是在醫院被抱錯了的孩子,才會如此地不像父母。
生不是我能決定,但至少可以憑著意志去決定死亡。
在家不自由,出外也不遼闊。
長在命令句的環境,所謂的東方精神就是愛打死不說,也休想得到一個擁抱。
孩子純淨易感的心總是從小被父母的話傷得最重。
一個微笑和鼓勵的話語竟是那麼難獲得。
每日橫在我前面的,盡是比較與批判。
沒有人問過我想要什麼?需要些什麼?
我才明白這個世界原來需要的只是乖乖牌。
我不是無條件接受了總傷我心的父母了嗎?
為什麼父母不能無條件接受獨一無二的我呢?
為什麼要說謊?因為大家不接受我的行為。
為什麼要逞強?因為大家不接受我的軟弱。
為什麼會暴力?因為情緒沒有出口。
為什麼越來越沉默?因為沒有人好好聽我說。
為什麼離家?因為受不了衝撞血流成河或無盡冷漠的場面。
為什麼開始了追逐金錢?因為沒錢就沒尊嚴無法被肯定。
達不到父母的預期時,我內心很痛苦也很對不起。
考卷上的分數書寫著我的罪惡跟墮落,
連帶著我的自由通通失去。
沒有人問我的志願是甚麼,但我卻清楚知道父母對我的願望是甚麼。
那願望就像逐漸膨脹的氣球,
撐破了我的腦漿。
我願意用年輕的身軀及鮮血來說對不起。
說到底,我只是想,作自己,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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